下午五點的陽臺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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出乎意料快地在兩點翻看了整本書,想要記住一些想法而進行抄寫,相當於又細細地看了一遍這本書。
進行抄寫時肚子餓了,腦袋裏面惦記著外出買食物的想法,一邊在思索趁著有陽光的時候繼續抄寫。擡頭忽然就發現,低斜的陽光正柔和地射進我家窗臺上,媽媽在陽臺上曬著的橘子皮也被融進柔柔的暖黃中,像是將它們一同織進了一件柔軟的毛衣之中,只需要看著,也能感受到溫暖。
有多久沒有坐在這裏看完一本書呢?
或者在這裏無聊地看著窗外發呆?
不是為了獲得平靜而坐在這裏,而是因為坐在這裏之後才獲得的平靜?
晚飯的時候我問了爸爸一個問題,“你們以前都穿著什麽款式的衣服呢?像電視裏面那種開衫?”“不,那就太早以前了。”“那像T恤那樣什麽扣子都沒有的那種?”“那些是很新潮的衣服,是像住在香港的人才會帶回來的舊衣服。”
午後看的文章裏有提到三十年前作者第一次造訪中國時,看到大家都穿著相似而又不同的衣服,而現在因為不同區域而特有的風俗是越來越少了。讀到此處,才忍不住思考,大家所穿的“相似而又不同”的衣著是什麽呢?
又想了想,感嘆了一下“現在的冬天沒有以前那麽冷了。”
沒有想到爸爸意外地打開了話匣子,“冬天的時候年輕人穿著衛生衣,大隊會在顯眼的地方生起火來大家一起取暖。那時候大家無處可去,沒有電視也沒有收音機,大家總是聚在一起。”
可能傍晚時候我所在的陽臺,就像爸爸少年時和鄰居一起圍坐的空地一般,是令人安穩的存在,沒有標誌物,只是一種感覺,一種溫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