無限的工作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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報誌願時我想過:我想要什麽樣的專業?想做什麽樣的學問?想幹什麽樣的工作?想愛什麽樣的人?答曰:我想要的,是學無限的專業,做無限的學問,幹無限的工作,愛無限的人。
既然如此,那麽“無限”本身,又為何物?選取“工作”的範疇,舉例來說:同是極端燒腦的數學,會計的工作是有限的、我不肯做的,而工程師的工作卻是無限的、使我欣賞的。有限或無限,不由“難度”決定,演雜技是困難卻有限的。也不關“貢獻”,當個熱愛哲思的高中歷史老師貢獻小但無限。亦非“樂趣”,做腦殘小視頻很有樂趣但有限。亦非“創造”,狂熱的革命士兵不會創造但無限。
於是只好模糊處理了:無限的工作擁有“光暈”,有限的工作沒有“光暈”。其推論主觀性很強:有光暈帶來的感受類似壯美,無光暈帶來的感受類似優美。光暈有無的二元對立確實存在,但並非涇渭分明——有中間地帶,就像介詞和動詞的劃歸;也能在一定條件下相互轉化,熱忱地為革命做後臺的會計得到了光暈,喜歡文科而討厭上班的工程師失去了光暈。
我曾說過,凡是讓我迷狂的就是我想要的。光暈,就是那個有潛力帶來迷狂的質料因。它性質各異而遵從“流射說”,我的心中存在什麽元素,我就能接收什麽屬性的光暈;我只有文科元素,就接收不到理科光暈。如此也與“靈魂回憶說”相似,我學到的是我回憶起的心底天生固有的,於是工作對象變成了“理式”,即最基本卻因而最難窮究者:那個世界的本源,形而上的“一”。
因此,對於“無限”的論證繞了一圈,又回到“無限”自身了。一等於一,這個等式成立卻是廢話,那就索性放棄證明,直接當做公理應用。無限的工作,需要通過學無限的專業學問來配套;心存無限的人,也只能看得起同樣無限的人。
所以果敢求索罷,你這面對無限的學者。你已經盯著屏幕寫了太久,快快回到無限的文論事業中去!



适时回归蜷缩

淺睡之余

有關進步的不同視角

生物鐘

真實之刃

吐真劑

孩子说

溫馨去處

什麽東西都不是